顾凌之

互攻人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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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达成神之一手‖

国太国民安泰‖

没有加班‖

(❀╹◡╹)

平川大辅我的老公!!

小伊达的花(五)

    5

  屋子里还未点起油灯。
  不顾阿民诧异的惊呼,我跑到桌边,想翻阅前日留下的本子。可桌上什么也没有。
  “少爷您是不是把作业忘下了?亏得我发现的早,否则就要被先生画乱了呢。”
  “——阿民女士!!”
  那带有一点点得意的语气,我忍不住大声地责备她。
  “您怎么能挪动别人的东西呢?留下本子肯定是有理由的,擅自拿走的时候,要想一想是否会对人造成困扰呀!”
  “……您又没说呐。不动了,下回不动了。”
  阿民讷讷地道歉。
  朝她乱埋怨一通,我才冷静下来,意识到这是件不对的事。
  站在女佣的角度,她无疑是保护了图画本的。因为她不晓得我那些暗地侦查的心思,只出于关切,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应当把那本子收拾好。
  换言之,如果我是普通学生,落下东西后发现它被写的乱七八糟,肯定也少不了一顿吼骂。女佣所做的只是防患于未然,是基于明哲保身的、极善良也极理智的做法。
  所以问题其实出在我这儿。是我临时起意,是我没有与她说明,现在却要以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口吻责怪她,实在是幼稚的孩子气的泄愤举动。
  实在不应该。
  阿民难过地朝厨房去了。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我百感交集,那句“对不起”酝酿许久却也说不出口。
  “饭好啦。”
  过了一会儿,她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抱歉,阿民,刚才我……”
  “您道什么歉呀。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动东西的。您是读书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怎么能把您看成家里那些小鬼头呢?”
  言语中一点点赌气,让我忍不住想大喊。
  不,不呀!阿民,我只是在气头对你发泄,勿论什么读书不读书的,和那些任性的小鬼根本无任何区别罢了!
  像是要把胸口抒泄不出的愧疚驱散一般,我一边把饭送进嘴里,一边将注意力转向调查。
  “噢……嗯。阿、阿民,您知道三个月前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
  “对,不同寻常的那种。”
  “喔……火灾之前的话,好像花五菱那边有士族打架,为了争抢阿香小姐,还上了红色小报呢。据说记者再晚阻止一些就要伤了路人,是挺少见的事情——不过放在咱这儿就正常啦。别说打架,那帮醉鬼就算闹出流血[和谐]事件也不稀罕。”(*红色小报:以八卦腥膻报道为主的低俗报纸,用泛红的纸张印刷而得名)
  那件事,我亦略有耳闻。险些受伤的路人是学校前辈,见报正是火灾前几天。不过,我实在想不到它与案件的联系。
  “还有其他事吗?奇怪的人也行——木下先生除外。”
  “噢噢!怪人、就是之前对您说的河谷屋那位,倒确实从三个月前就不太对了。”
  “怎么说?”
  “三月初的时候吧,她突然对人说‘小日和’要出人头地,买菜特别大方,有时差的少就不要找零。可后来不知怎的又疯了,见到画家就砍。”
  “小日和?”
  “不晓得是谁哩!好久之前就听她讲,捡到了‘小日和’,我们一直以为是阿猫阿狗,后来才知道是人。”
  我不禁陷入沉思。
  这位小日和,或许、不,应当说一定和案件有关。
  从认定木下是藤原老爷那一刻起,我便在想,那具充当了他尸体的人会是谁呢?
  一个矮小的老头辨识度极高,因而火灾现场一定有着与他体型相似的尸体,所以警方才会错认。
  这也就意味着岛上存在一位没被记录在案的受害者。
  神秘的小日和——听名字就像是个年轻人,或许年纪还没有我大。只有这样如浮萍般的孩子在死后才会将藤原老爷替代,并且短时间内不会被警方发觉异常。
  不,不仅是短时间。如果无人为他申诉,可能终其一生,这位少年都只能掩埋于藤原公馆大火之下,作为藤原老爷的替身永远神隐下去。
  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
  禁锢了一期先生的枷锁,会和少年的失踪有关吗?
  我相信那位先生的品格,他绝不是那种以人命布下阴谋的家伙。可是角岛上的那椿事,十之八九,却应当与小日和的神隐息息相关。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
  看来河谷屋的调查是势在必行了。
  离去之前,我朝阿民深深鞠躬。
  “对不起,迁怒了您,我很抱歉。”
  “别这样说,少爷,其实刚才我已经向您赌过气。我早看出来了——您一直是个藏不住心的好孩子。”
  “……为何?”
  “晚上吃饭时您说话了吧?我想,您一定是心里不好过才对我讲话的。其实不必要这样,我都明白,您有自己的难过,是我坏了您的事,所以您才这样发火。”
  “可这不是您的错,您只是无心之举。”
  “不喔,少爷。难道无心的错就不是错了吗?您因您的失误道歉,那是您的事。可如果我让您感到难过,却觉得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那岂不就是没良心的坏女人了。”
  “对不起,阿民……”
  “好啦,天都黑透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愧疚也不过是一下下的事,哪有人常惦记着的,往后要过的日子还长呢!”
  一时语塞。突然间我才发现,阿民确实是年长之人,是成熟且包容的,有一种历经世事而沉淀出的豁达。
  很像那位先生待人的感觉。
  不、不,他的身上反而缺少了那份豁达,好像把一切过失都归咎于自己,是悲伤的对别人的迁就。
  朝住房走去的时候,阿民说过的话,和一期先生长久以来的温柔结合到一起,在我的心头萦绕不散。
  我想,我好像要找到那火墙烧起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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