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之

互攻人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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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加班‖

(❀╹◡╹)

平川大辅我的老公!!

【现代BG】秋实非仪

        “我不喜欢,被任何一位亲友,指责我们在小窗里说过的话。哪怕他们出于善意。”

        短篇,不过一时突发奇想。

        ———Action———

          门铃响了。
          杜非仪正在屋里做菜,听见客厅叮咚叮咚的声响,忙关了火去瞧。
          门外站的是邻居陆明军,她丈夫叶秋实的同事兼好友,常来家中做客,所以与她的关系也不错。她正思考这么晚了明军来家中做什么,便听他开门见山地说。
          “嫂子,你应该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说什么的吧?”
          非仪自是知道的。她本弯腰为他取换用的拖鞋,闻言呆愣片刻,沉默地将小黄鸡凉拖放在他脚边,再抬头又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饭快煮好了,一会儿嫂子给你炒几个菜……”
          “嫂子!”
          陆明军扬声喝住她。杜非仪抬头,果然见小伙子宽眉倒竖,不赞同地看着自己。
          “哥他现在可难受了,你还有心情做菜。”
          非仪有些想笑。怎么,这夫妻一吵架,便连菜也做不得了?但她还是好脾气地安抚了一句。
          “再怎么难过,饭还是要吃的,民以食为天嘛。”
          陆明军显然还是不赞同,小伙子血气方刚不懂人情世故,未给非仪反应的时间,便将叶秋实向他吐的苦水重复了一遍。末了又盯着她双眸,特别强调。
          “你那样说,哥他真的很难受啊!”
          杜非仪一直沉默地听著,听到这里终于笑出声了。她思考一会儿,简单地举了几个例子,一一对应叶秋实对陆明军所说“自己真的无法忍受”、可却一直在无意识对非仪施加的行为。
          “我也难受啊。”她平静甚至有些轻松地说道,“高中刚交往一年多的时候,你哥愿意为了网游徒弟大半夜在寝室厕所吹冷风,可却因为屋里没网而没办法和我说话。”
          陆明军愤慨的表情顿时如按下了停止键。
          “当然,她需要被安慰,我不需要,所以不和我说话也是正常。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吗?”非仪轻快地继续说着这些她从未对别人讲述过的抱怨,但她的表情太过平静,看起来反而没有丝毫抱怨的感觉,“我需要啊,没有信号发短信也好,我想和他说话啊。大概我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吧?仅仅这样一件小事,居然记恨了这么多年。”
          “嫂子……”
          “况且我的记性是不是好的过分?分明是高中时候的事,却如数家珍般拿出来讲。你哥就完全不一样了,相处起来会舒服很多。”
          “……”
          陆明军再也无法保持义愤填膺了。非仪见他面露悔色,终于停下言语的折磨,将手在围裙上擦擦,不再盯着他的脸。
          “瞧我,和你说什么呢?本来该是家里的事。在客厅坐会儿,留下吃饭吧。”
          陆明军局促地看着她,半晌没想出该说什么话,只得支支吾吾回绝了好意,走了。他没有看到,杜非仪在他关门的那一刻骤然跪倒在地上,两条腿都发软,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她才扶着墙站起来,给叶秋实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滴——”一声过后,传来叶秋实平平淡淡的声音。
          “喂?”
          杜非仪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深深吸了口气,才道:“刚才……明军来找我了。”
          叶秋实没有说话。非仪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他说……你很难过……也解释了你生气的原因。”
          叶秋实“嗯”了声,似乎在等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非仪知道,他最想听到的话是道歉,对于所有言行以及态度的道歉。
          “……今天的事,对不起。”她按住胸口说。她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叶秋实舒展双眉的模样,以及接下来的一句“没关系”。
          叶秋实果然回答:“没事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并没有多气,也没有讨厌你。”
          “……嗯。”
          非仪深吸口气,本想如以往那般,让对话结束在认错里。然而她实在无法忘却陆明军一声一声道出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事时的表情,那义愤填膺的态度,令她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哭腔。
          “怎么了?”
          “你爱我吗?”她颤声问。
          “当然。”叶秋实似乎觉得奇怪,“我对你不够好吗?”
          非仪不说话,只在心里细数二人一同经历的种种,包括刚才陆明军话语中那些包含在关心里的指责。
          她知道叶秋实不会特地叫陆明军来劝她,陆明军也并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可她就是止不住地想。如果那几件事他可以告诉陆明军,那么其他事呢?除了这些事,长久以来叶秋实又向多少朋友抱怨了多少事?
          陆明军并不是第一个找她说理的人。
          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再联想下去了,这种快要窒息的痛楚扼住了她的颈项,令她连一个“嗯”都无法回复。
          况且陆明军转述的话令她尤其悲伤。
          “我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啊!它会难受会疼啊!”叶秋实曾对陆明军说。
          那么我呢?她很想问。我的心又是什么做的呢?
          被陆明军以这样的方式得知了夫妻二人独处时才会做的事,并被要求好好思考并道歉的时候,感觉到背叛无措的我的心会不会痛呢?
          可是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非仪是爱沉默的,她的爱在沉默里诞生,也铸就了无数善意的隐瞒。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需要一位无私奉献的女人,这句话很傻很老套,但她就是这样坚信并履行的。
          所以,为了叶秋实放弃深造机会的时候,她是沉默著微笑的;为了叶秋实跋山涉水长年等待的时候,她也是沉默著微笑的。她以为自己可以一如既往地展露笑容,并佯装无事般将此事揭过,好像先前一直在耍小性子。
          可是这一次,她沉默著,却连一点点笑意都挤不出来。
          你爱我吗?你在乎我吗?她只是在脑内一遍一遍重复这两句话,盯着白色瓷砖上自己悲哀的倒影,与叶秋实相对无话。
          叶秋实把电话挂断了。大抵他还是生气的,所以并没有说出任何安抚的言语,只撂下一句“有事儿,走了”。杜非仪独自一人呆在偌大的起居室里,捧着话筒,眼泪刷一下便夺眶而出。
          你在乎我吗?她问。
          你不在乎我吗?她问。
          可是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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